吕思彤:在烈火和热血中永生
170226 吕思彤
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为狗爬出的洞敞开着。一个声音高叫着——爬出来吧,给你自由!我渴望自由,但我深深地知道——人的身躯怎能从狗洞子里爬出!我希望有一天,地下的烈火,将我连这活棺材一齐烧掉,我应该在烈火与热血中得到永生!这是叶挺在牢狱中的呐喊,他希望在烈火和热血中得到永生,他确实做到了。叶挺所带领的独立团在北伐中被誉为“铁军”,他指挥南昌起义,并在广州起义中担任起义总指挥和工农红军总司令,在抗日战争中他临危受命,出任新四军首任军长,为新四军的组建、成长、壮大,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1936年西安事变的和平解决结束了漫长的10年内战,促成了第二次国共合作。然而国民党表面与共产党合作,背后却一直在打击共产党,企图消灭共产党。1941年1月,国民党顽固派制造震惊中外的皖南事变,奉命北移的新四军军部9000余人,在叶挺的带领下从云岭驻地出发绕道北上,突遭国民党军7个师约8万人的袭击,叶挺指挥部队浴血奋战八昼夜之久,在与国民党军交涉时被无理扣押。叶挺被扣后,国民党官员在蒋介石的授意下,纷纷出动,诱劝叶挺改变立场,企图借叶挺之口,将皖南事变的责任推卸给共产党。第一个劝降说客便是直接制造皖南事变的刽子手顾祝同。他是叶挺在保定军校的同学,他对叶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颂之以恭敬”,三管齐下,劝说叶挺。然而,叶挺却在宴席上一把掀翻了桌子,勃然大怒,道:“无耻,你们陷害新四军,破坏抗日,该是你们向人们认罪才对。”叶挺先后被囚于上饶,恩施,桂林等地,最后移禁于重庆。这时,蒋介石终于按捺不住,决定亲自出马,做最后一次劝降。十一月的山城被浓雾笼罩着,寒风刮进黑暗潮湿的囚室,叶挺的身体被摧残得十分虚弱了,但是,他那顽强不屈的英雄气概却丝毫没有减弱。听到呼呼的风声,他好像又听到了他心爱的战马昂首嘶鸣。他多么渴望重新回到新四军,率领战士们消灭日本强盗啊!铁窗限制了他的自由,反动派不顾国家民族的存亡把他囚禁起来,进行威逼利诱,硬要他去反对抗日救国的共产党。他越想越气愤,就在囚室的墙壁上写下了浩然正气的《囚歌》。在各种威逼利诱面前,叶挺丝毫不为所动,“我不能这样做,请你枪毙我吧!” 抗日战争胜利以后,中国共产党指名要求蒋介石释放叶挺,一九四六年三月四日,被国民党反动派囚禁了五年零两个月的叶挺出狱了。他出狱后第一件事便是向毛主席和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写了申请入党的电文,电报发出后的第二天,叶挺就收到了党中央毛主席的复电,同意了叶挺的入党申请。叶挺听到这个消息后兴奋极了,像一个大海中的漂泊者终于遇到了救生船一样,觉得眼前充满了光明和希望。他对妻子说:“秀文,我是共产党员了,你不为我高兴吗?马列主义给了我理想和信念,党组织不断给我教育和帮助,使我认识到一个真理,只有马列主义才能救中国。党走的路,就是我走的路。我个人是渺小的,除了为人民、为最广大劳苦人民服务,还能有什么!”是啊,他把牢狱比作活棺材,却在牢狱中蹉跎了岁月,他渴望自由,却从未舍弃心中的信仰。
新时代的军人或许没有老一辈革命家在烈火与热血中得到永生的经历,但他们却依然用自己独特的方式书写着中国军人的坚毅刚强。前不久一位扫雷英雄的故事一夜间家喻户晓,他叫杜富国,10月11日,中越边境第三次大面积扫雷行动中,他在爆炸瞬间用身体掩护战友,自己却失去了双手和双眼。在边民眼中他是恩人,云南边境,昔日敌我激烈交战的林地里,地雷、炮弹、手榴弹无处不在。边民不敢进入雷区,杜富国和战友们的脚步,却向着乡亲远离的雷区逆行,将雷区变成今日的耕地。在部队领导眼中,他是业务骨干,在雷场里,班长刘贵涛探到1枚罕见而危险的抛撒雷。没等班长行使职权命令杜富国撤,杜富国道:“班长,我来吧。”话未毕,人已匍匐到地雷前,3年来,杜富国共排除2400多枚爆炸物。在战友眼中,他是生命相托之人,生死一瞬,他舍身一挡,保护了战友。尽管防护服挡住了弹片和冲击波,杜富国死里逃生,但剧烈爆炸仍夺走了他的双手和双眼。
你觉得生活本该如此美丽,却不知,是谁为我们挡住了那些风雨,是中国的军人。我生长在一个军人世家,我的妈妈是一位军人,她是我的榜样,我为她是一名军人而感到无比骄傲。我身为南审国旗班的一员,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军人,我却能感受到肩上沉甸甸的责任与担当。军装在身,重量在心,这份重量是使命,更是责任,是担当,是奉献。
不管是革命先烈还是今天奋斗在前线的无名英雄,请接受我最崇高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