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奕瑾:秋里塔格的攀登者
180215 李奕瑾
1960年,中国登山队向珠峰发起冲刺,完成了世界首次北坡登顶这一在当时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们用血肉之躯测量出“中国高度”——8848.13米。电影《攀登者》用影视语言讲述真实的中国故事,充盈着家国的使命与信仰;用赤诚匠心刻画丰满的攀登者形象,彰显着集体的凝聚与精神。在我们的身后,也有这样一种人,他们默默无闻工作在炎炎烈日之下,他们为国找油找气不断挑战人类极限。
他们,就是中国西部石油之峰的攀登者——物探人。秋里塔格就是塔里木物探人要翻越的珠峰。
秋里塔格,是一座山,维语意思是寸草不生。行政上横跨新疆库车、新和、拜城等县。在这里,黄羊到不了,飞鸟刮层毛,断崖林立,险锋迭起,山体垂直落差达600米。
这让我想起自己最近的黄山之旅,恐高的我终于知道什么叫肝胆俱裂魂不附体,什么叫在死亡的边缘疯狂试探。回望秋里塔格,山脊路细得像根线,冲沟里怪石嶙峋,上山都得爬大绳。美国地球物理学家伊尔玛兹说:“这里根本不能搞物探。”可就是有这么一个人,在这样的地方,仍然在挥洒着自己的青春和汗水,为祖国寻找石油和天然气。
他就是被称为铁钻铁汉子的司钻郑朝维。郑朝维今年50岁出头,额头眼角刻下一道道皱纹,就像秋里塔格山体的褶皱。1990年,他刚20,和在座的各位差不多的年纪。那年,他就开始干山地钻司钻,从青海一直干到新疆的塔里木。郑朝维说,秋里塔格是他干过的最难的山。这里的山太高、太陡、太险。犹记得钻井生产刚开始时,很多钻工望山生畏,最险的山没人愿意上,最难的井没人愿意打,很多人看到山太大,转身就走了。郑朝维接到队上的电话后,青海项目干完立马就赶过来,别人问他:“为何要迎难而上?”他说:“我能够盖房结婚、生孩子、娶儿媳妇、过上好日子,都是靠着物探队。”在队上最需要的时候,郑朝维的机组最早登上秋里塔格。他和另外4个机组相互配合,率先啃下了最高、最难、最险的100多口井,为其他的机组做出了表率。
新疆清晨6点,相当于内地的凌晨4点,郑朝维就和钻工一起背上油桶、水桶,顺着冲沟向钻井的点位出发了。随着测线的延伸,井越打越多,路也越走越远。
有时候到一个点位要走3个多小时,一路上要翻越7道高大的山梁,攀越5个断崖。各位朋友,想想我们生活的环境,当南京阴冷的冬天真正来临,如果你需要从泽园四站走到致远去上课,腿抖路滑,裹紧全部的衣服都觉得牙齿在打颤,翻山越岭之后是不是要发出一句感叹说:“我太难了”?可郑朝维却说,路这么远,这么难走,不抓紧点,怎么能保质保量完成任务呢?
对于一个50出头的老人来说,打井还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来回的翻山越岭和抬机器,时间大部分都用在了路上。为了抢时间多打井,他就和钻工人抬肩扛,用滑轮横渡、用大绳拉拽。除非山太大,实在过不去的时候才租用直升机。
打完井,他又用井绳量井深,并用视频记录仪录下量井过程,核对完桩号,一口井才算完全结束。
像这样危险的井,郑朝维一个人就打了90多口,他说,这么难打的井,不保证质量,都对不起自己30年来的坚持和热爱,秋里塔格干完了,就再也没有干不了的大山。
请在场的各位想一下,你的人生能有几个30年?你能为一项事业默默付出并且坚持几个30年?
30年,他把最美好的青春岁月献给了大山。
30年,他用汗水在大山里凿下了找油找气的烙印。
30年,他让自己的人生与石油物探事业紧密相连。
郑朝维只是秋里塔格三维项目中700多名钻井工人的一个缩影,正是他们默默无闻的付出与奉献,正是他们对找油找气的忠诚与执着,才有了物探队一个个项目的顺利完成,才有了一口口油气田的喷薄而出,才有了石油物探事业今日的辉煌。
在秋里塔格大山面前,人很渺小;对物探人来说,山太渺小。物探人说:山再高,没有我们的斗志高;困难再多,没有我们的办法多。正是顽强的信念和坚忍不拔的意志,才是他们灵魂的支撑。
夕阳染红了群峰。层峦叠嶂间,是塔里木物探人矢志找油,心系家国的奉献与担当。为保障国家能源安全,塔里木物探人履难涉险,面对探区史上最难的三维项目,他们不退缩、不放弃,用实际行动书写着塔里木高度。
在外国人称这根本不能搞物探的地方,中国找油人却在这里持续30年的攻坚克难,先后发现并落实了克拉、迪那、克深等天然气藏,开启了堪比三峡工程的“西气东输”这一世界级工程,把清洁的天然气送进祖国东部的千家万户。
无论是找油找气的物探人,还是任何活动在公共服务部门背后的工作人员,都是成千上万个普普通通却又不平凡的小人物在默默地支撑着国家的前途和命运。敬这世界上每一个不孤单的灵魂,心存敬畏,心怀正义,心念感恩。
每个人都在攀登不同的高峰,这一路上,遇到困难,挑战自己,咬紧牙关,实现超越。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最后,愿在座的每一位都不要忘记那些为你负重前行的人,勇敢地成为自己永远的攀登者!